又名《江湖到处是骗子》。画风成谜的故事。用爱发电系列。
假酒组互怼,喝茶组赏景,乐也融融乐也融融。
都快忘记存稿发到哪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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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离!”执明捧着枇杷露,远远看到慕容离的身影就喊了起来。
“咦?”他看见慕容离对面好像坐了一个人,眨了眨眼再看,却发现座位上空无一人。
“难道我眼花了?”他自言自语,“肯定是刚刚被孟章亮瞎了眼……”
“怎么要国舅爷亲自捧着来了?”慕容离看着执明小心翼翼走了一路,“这些事情让宫人做不就好了吗?”
“阿离的事情我可不想假手于人!”执明打开炖盅,清甜的香气飘散在空中,“这可是我特地去把孟章揪了出来做的,肯定比其他厨子做的好吃,阿离你尝尝看!”
慕容离拿起勺子低头看着金黄色泽的汤,眼底泛起一丝波澜。
突然身上传来了一阵温热,一缕青草香混着枇杷的香气传到了鼻尖。
是执明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了他身上。
“风又大了,阿离你好好披着!我一点也不冷!真的不冷!走了一路都快出汗了!”
慕容离皱眉,叫住了路过的宫人,去给执明重新取一件披风。
“国舅爷怎可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?”
执明摸了摸鼻子,目光不自觉看向桌面。“咦,桂花糕没了半碟,阿离很喜欢吗?下次我让人给你做多些!”
慕容离又啜了一口汤,慢悠悠道:
“刚刚拿去了喂鸟而已。”
*
亥时前宫门就会禁止通行。虽然在孟章那里耗多了些时间,但仲堃仪好歹赶上了。
今夜的检查格外的严密。仲堃仪出示了御膳房的令牌,和搬酒的侍从被搜完身后,才被放行。
“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。今晚一般的令牌是出不去的。喏,这个给你,快走吧,不然赶不回去,明天一大早苏瀚又为难你了。”
想到令牌还是孟章特地给的。仲堃仪不禁叹了口气。
穿过了漆黑的拱门,门外月色溶溶。
身后灯火阑珊。
他深呼吸一口。向前走去。
“哎呀,看来我们仲师父很是舍不得人家小厨神啊。”
离开了守门侍卫的视线,原本唯唯诺诺不敢抬头看人的苦力,布帽一甩,站直了身,昂首挺胸,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,吊儿郎当地往墙边一靠。
分明是齐之侃。
“侃水兄这样的换装高手怎么换到我这来了?”仲堃仪眼神是赤裸裸的嫌弃。
“见你路过,顺路嘛,”齐之侃手又搭上了推车的把手,“别这样看我啊,是顺路帮你搬坛子,你看你文弱的人设,搬这么多坛子多违和啊。”
仲堃仪不动神色翻了个白眼,继续带着他往酒坊的方向走去。
“本来嘛,庚辰替我分散追兵注意力的时候,我是混在了御林军里面的,但是,你猜我碰到谁了?”
“不猜。”仲堃仪很不领情。
“切,”齐之侃有些扫兴,“不过反正你怎么也猜不到。我碰到那个二王子了。”
“蹇宾?他不是昨天才被王上罚禁足一个月思过吗?”
见到仲堃仪惊讶的神情,齐之侃很是高兴,“对,就是那个和执明打了一架反而把自己带到坑里面去的蠢货。追兵咬着庚辰不放的时候,他混进御林军里头了。”
“……”仲堃仪觉得跟着肯定有故事,“你把他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样啊,”齐之侃耸耸肩,“就是为了给庚辰争取时间,我把他揪了出来,把他说成是我而已。”
“……然后呢?”
“然后那个队长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,正好认不出他是二王子,又没有在队里面见过这号人,就把他绑了呗。所以我乔装成什么出来都无所谓啦。还真要谢谢他。”
“你不知道,他说他不是侃水,队长问那他是什么人,他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出逃的二王子,憋得脸都青了哈哈哈。”
“……”
“人家蹇宾是挖了你祖坟吗?”你刚刚才说要感谢人家,仲堃仪扶额。
“我这是见机行事。”齐之侃无辜地眨了眨眼睛。“干嘛?难不成你心疼啊?”
“呸,我心疼他干嘛。”
他又不是孟章。
“哎,对了。”
“干嘛?”
"虽然你把话题岔开了很久,但我还是想问问,”齐之侃幸灾乐祸地笑着,露出一颗小虎牙。“你跟你的小厨神好好道别没有啊?"
“……”
要不毒死算了。仲堃仪眯着眼睛认真考虑。
“好了好了,不开你玩笑了。说正事,天乾那边怎么样呢?”
“庚辰告诉我,见到王府的人请御医出宫了,计划应该还顺利,天乾肯定把贡酒换成了我准备的毒酒,而啟昆,也一定喝了下去。”
“你还真的会酿酒啊?我还以为你只会制毒呢。”齐之侃半信半疑。
“酒我是会酿,但味道自然和贡酒不一样。然而东窗事发,谁还管得上酒的味道。像你这么蠢的也不会想着去尝一口吧?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会一个不小心把啟昆毒死了吧?”
“放心,我放得不多,他死不掉的。”
齐之侃做了个鬼脸,“话说,天乾不是不喜欢干这些破事的么?为什么这次他要淌这浑水?”他放下推车把手,跟着仲堃仪进酒坊。
“等等。”
“怎么了?”齐之侃不解。
“你不是顺路帮我搬坛子的么?去走后门,把酒坛搬回去,推车放好。”
“……”
齐之侃认真地思考起,不被毒死又能砍死仲堃仪的几率有多大。
*
“为什么你要淌这浑水?”
古亭里,陵光红着眼,看向公孙钤。
“如果裘振真的折在了啟昆手上,这个仇,我一定要报。但这是我的事,与你无关。你不必走这一遭。”
“山庄现在局势还很乱,你出去的话,会很危险。”公孙钤静默了片刻,“我替你去查清楚这件事。”
“你需要我帮忙,和我想帮你的忙,是两回事。”
没有给陵光拒绝的机会,他转身离开了亭子。
“公孙先生,”一直隐匿身形的暗卫,这天突然敲了敲公孙钤的门。
也生生打断他的回忆。
“何事?”
“王后请您入宫给国舅爷作画。”暗卫顿了顿,“王爷已经醒了,您可以出府了。”
*
“公孙钤这次淌的,可不是一般的浑水。”
“哦,怎么说?”
“是祸水。”
*
“你说这次,两国究竟会不会打起来?”
一道幽径蜿蜒入竹林,古木阴翳蔽日,编织起一片巨大的绿色浓云,微风起处,偶尔有阳光从枝叶梢头的空隙处洒落,光点跳动,映在慕容离和公孙钤身上。
过了三天,啟昆终于迷迷糊糊醒来,公孙钤终于获准出了王府,然后被执明拉来了给慕容离画像。执明没有耐性等那么久,跑去给慕容离找好吃的去了,
“难说。不过打不打其实也没有关系。”慕容离放下泠箫拿起了茶杯,青釉白瓷,甚是风雅。
“反正兴,百姓苦,亡,百姓苦。”
公孙钤拿着笔,出神地看着宣纸。
“你怎么了,心不在焉的。”
公孙钤放下了笔。
“我在王府见到了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裘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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