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b看的梗改编。收藏家执X小特助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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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答、滴答——
秒针焦躁前行。
钟摆沉默来回。
执明脱力地后靠在宽大的真皮椅子上。双眼空洞地注视着灰铅色的天花板。
完了——这次真的完了。
这份工作,也许只能到这里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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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Because you know I'm all about that bass,”
“'Bout that bass, no treble,”
“I'm all 'bout that bass,”
“'bout that bass, no treble......”
慕容离在人民广场吃着炸鸡。
本来他是舍不得买的。但挨家挨户跑了一天,实在是太饿了。
饥肠辘辘的他遇上炸鸡的香味,就像迷航的水手碰到了塞壬。
想起那离他而去的6块,他面无表情的狠狠咬下一口鸡腿。
对面的绿化带坐着手持葵扇的老伯,旁边的的收音机沙沙地发出噪音;不远处跳广场舞的大妈看起来比他自己还有朝气。
慕容离叼着鸡腿,从裤袋里面掏出了一本小本本。
上面一堆面试的地点都已经打上了叉叉。对方无一不是在他进门的时候眼睛一亮,低头看见他学历的时候眼神一黯。
为什么一定要看学历呢?他明明有颜又有才。慕容离不忿。
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一边吼一遍抖。
“知音何处求,我心只有你懂……”
“喂?阿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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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01 AM.
莫澜打了这天上班以来第三个哈欠。
然而这并不离谱。离谱的是——
“莫经理,总裁他……”
“我知道,又没来嘛……”
离谱的是,他们总裁已经三个月不见人了。
“不是,总裁他早就到了,回来面试助理。”
莫澜:?!?!?!
*
“据闻这总裁的摄影技术特别好,简直是业内的天才,还特别年轻,不过艺术家嘛,你自己就很清楚,脾气如果不好也是正常的,你忍忍就是。”
“嗯。”
“而且这真的是份好工作,待遇也很好——重要的是不要求学历。”
“嗯”
“不过正因为这样,肯定竞争也很激烈,待会面试的时候有机会,你要自己给自己加戏。”
“嗯……嗯???”
送慕容离去天权摄影公司的路上,阿煦叨叨絮絮。
不过,加戏是什么鬼,怎么加啊?
不想再听老妈子啰啰嗦嗦的慕容离想。
*
执明恹恹地拿着前天刚收回来的琥珀,一边把玩,一边回忆着自己悲惨的人生。
他原本是个踏实的好孩子。小升初升高到大学一直踏踏实实地混吃等死,就是隔三差五收集下原石珊瑚什么的。
然而大学毕业等于失业,偏偏屋漏逢夜雨,爹妈认为他该经济独立了,不顾多年亲情,在他失业那天,断了他的衣食。
呜呼哀哉!壕无人性!
没饭吃不要紧,执明有点丧气的想,没饭吃还可以吃肉。
可是从此就没有RMB来替他心爱的原石赎身了啊!
他心爱的翡翠玛瑙紫水晶梅花玉夜明珠!
他心爱的小绿小红小紫小花小明!
最后,他想起自己拍摄技术还不错,把心一横开了一家小小的工作室,小小的。
像陶渊明一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多好!
结果一不小心开大了。
完。摊上事了。
从此他左手握着黄发晶,右手拿钢笔,一边哭,一边签文件。
他从前没事握着蓝田发发呆,有事握着岫岩发发呆的小日子啊!怎么一去不复返了呢?
突然,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进来吧。”
*
“进来吧。”
慕容离闻声进了门。迎面是真皮转椅的椅背,没有扑面而来的尖锐杀气,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,转眼打量了下四周
——然后惊呆了。
一般总裁办公室四壁都是塞满了文件档案的柜子。
而这里一个柜子也没有。
四壁一面是落地玻璃窗,一面贴了摄影作品做的墙纸,一面挂了几幅画。
最后一面,也是总裁位置对着的。
摆了三座一人高的珊瑚。迎着阳光,熠熠生辉。
慕容离:“……”
短暂无语和失神后,慕容离反应了过来:“执总好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椅子左右转了转,却始终没有转过来。
“我叫慕容离。”
“慕容……离?这名字好拗口,我就叫你阿离吧。”
“阿离……”
执明散漫地终于转过了椅子。猝不及防见到了慕容离的脸。
胜于古希腊合乎黄金比例的雕塑,耀眼过阳光下的托帕石。
“阿离……”
咦?他之前想说什么来着?
“阿离喜欢胭脂石么?”
说着他打开了抽屉,拿出了一个盒子,示意慕容离过来。
慕容离一脸懵逼地接过了盒子。
“这是?”
“见面礼,市博物馆还有一块,你可以随便用来当下颜料。”
“……”
慕容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被闹了一出,脑子彻底打结。
突然,他想起阿煦给自己说的,加戏。绞尽脑汁的时候,余光瞥见了执明手上的东西。
“您手上这块鹅卵石,非常漂亮。”
他神情真挚开口道。
执明看了看手上油光发亮的黄根珀,又抬头看了看慕容离略带笑意的脸。
是啊,他挑的鹅卵石,真好看。
“我手上还有几份文件要处理,阿离,明天见。”
“明天见。”
慕容离拿着盒子出了办公室。
等等。
之前他是来干什么的来着?
*
“喂?您好”
莫澜口咬叉烧包,接起了电话。
“我们执总今天依然不在。如果您有非紧急的事情找他,请告诉我,我帮您记下来;如果您有非常非常要紧的事情,也请您告诉我,我帮你记下来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着,迟迟没有出声
“如果您没有……”
“莫澜啊……”
“?!!!”
一把有些幽怨的声音从话筒传进了莫澜耳里:“你忘了我今天回来了吗?”
莫澜喷了一口叉烧包。
擦。
他真忘了。
“擦擦嘴巴,喝口水”。执明优哉游哉道。
莫澜赶紧抽了张纸巾,抹了把嘴,再喝了口水,清清嗓子。
“老板有何吩咐?”宛如喝了脉不动,莫澜迅速恢复状态,关切而不狗腿,礼貌而不疏离。
“我今天找了个新助理。”
“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!”莫澜觉得自己的办事效率老厉害了,挂了电话要叉会腰。
“哦,撤了,把桌子搬进我办公室。”
“……”
有一句话莫澜不知道当不当讲。
—TBC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