梧筝

又名《江湖到处是骗子》。画风成谜的故事。用爱发电系列。

 

你的好友公孙撩已上线。有一句话很适合他。

 

公孙：我只想安静当个美男子。

*

 

“你真的不考虑留在宫里？”收拾好了残局，孟章拉着仲堃仪来到院子里，重拾了话题。他死死盯着仲堃仪，眼睛里面像是盛满了月光，仲堃仪不忍再看下去，却又移不开眼。

 

“我可以让师父……给你找份差事……”

 

“多谢你的好意。”半响，仲堃仪轻轻叹了口气，“但我一介草民，在宫外自由惯了，怕是不惯宫里的约束。”

 

“宫里虽然规矩很多，但总好过你现在在酒庄里面的处境啊。下一次他们又不知道想出什么阴毒的法子来害你了。”

 

孟章越说越激动，径直抓住了仲堃仪的手臂。

 

"你说得对，孟章，我留在酒庄也是被为难。所以……"

 

“所以什么？”孟章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
 

“所以，”仲堃仪轻轻地拨开了他的手，“孟章，我可能要走了。”

 

“走？去哪里？”

 

“离开京城。”

 

仲堃仪垂眸，终是不敢再看孟章。

 

一片落叶慢悠悠地降在了一旁的水池，恰巧击中了月亮倒在池中的虚影。涟漪泛起。

 

月光支离破碎。

 

 

 

*

 

王府。

 

今夜的王府一如既往灯火通明。不同的是，气氛严肃得仿佛快要凝结，来来往往的下人都感觉快要窒息。

 

王爷啟昆的寝室，门开了又关，关了又开。

 

面容平静的侍者们，眼神却都是惊慌的。每次门开的时候，他们都不动神色想一窥房间里面的情况

——再预测一下自己未卜的安危。

 

王爷喝了来使进贡的酒，就中毒昏迷不醒。圣上龙颜大怒，说不定就迁怒他们护驾不力，随时人头落地。卑微如蝼蚁，他们没有申辩和反抗的余地。

 

前所未有地，他们无比希望啟昆能安然无恙醒来。而他们唯一能做的，也只是祈祷了。

 

 

“吱——”

平日里声音低沉的朱红色大门，今夜响起，却像是落在每个人耳边的一道惊雷。

 

啟昆的贴身护卫把御医请进了房间。

 

床上的啟昆眉头紧皱，面如金纸，嘴唇发黑，气若游丝。

 

御医边叫人去开窗通风，边取出了金针。

 

折腾了一个晚上，蜡烛换了两拨，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，老御医才敢松一口气，抬手欲擦汗。

 

旁边立马有人递来了一方手帕。

 

“多谢。”老御医接过手帕，发现并不是伺候的下人。对方穿着蓝白色衣袍，头戴一顶书生帽，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，被他穿在身上，硬是穿出了出尘的的君子意。

 

“先前从未在王府见过先生啊。”

 

“在下公孙钤，是王爷前日里才请来的画师，本来昨晚是要给王爷作画一幅的，怎知……”

 

话还没有说完，啟昆的贴身侍卫就带着一个公公进来了。

 

“咱家是替王上看看王爷的情况的，王上说不定早朝之后就来看王爷了。王爷情况如何？”

 

“暂时没有危险了，但我还得观察一段时间，这毒药太凶猛。”老御医眉眼间是掩不去的倦色。

 

“辛苦王大人了。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替您看着王爷，您可以先去休息一下，但现在咱家还有几句话想问问大人。”

 

一旁立刻有人递上了托盘，盘子上是白玉壶。

 

公孙钤认得壶里装的是贡酒。

 

老御医从药箱取出一根干净的银针，在烛火上烫了烫。

 

银针沾了酒，立刻变得乌黑。

 

公公眯了眯眼。

 

“昨晚王爷可还吃了其他东西？”

 

“没了。”公孙钤琢磨了片刻，开了声，侍卫侧身让他走上前来，“昨夜王爷得了酒高兴，便召了在下去他院子里陪他喝酒。侍者捧上了糕点，王爷心急想要试一下酒，点心并没有碰。在下一向不胜酒力，怕会出丑，便没有喝。没想到王爷喝了一口，就……”

 

“你可知道？酒是什么时候开封的？”

 

“回公公，王爷怕开封后酒的香味就会散失，特意命人把酒坛搬到他面前才开的封。”

 

又立刻有人把贡酒原封不动的整坛搬了进来，老御医再用银针试，结果和方才同出一辙。

 

公公脸上还挂着笑，眼神却已经冷了下来，把老御医安排好，他好整以暇转头看向公孙钤，笑道："先生帮了大忙，咱家一定会跟王上如实禀告，等王爷好了，功劳少不了先生的。不过为了先生的安全，这段时间都不要离开王府了。"

 

"功劳什么的就不必了，王爷以上宾之礼待我，在下已经感激不尽，这是应该做的。"他顿了顿，作了一缉，压低声音道，"在下定然不会向其他任何人提起这件事，公公放心。"

 

“先生果真是个明白人。”

 

“这里也没有在下能帮上忙的，那在下先行告退了。”

 

公公满意点头。两个武侍一左一右跟在公孙钤身后，送了他回到王府的偏院。隐了身形留了下来。

 

公孙钤关上房门后，叹了口气。

 

这都能摊上事。明天的花会看来是去不了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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