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外出了一天,没什么时间,来一波意识流混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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昼听笙歌夜醉眠,若非月下即花前。
“明兄……你怎么都不笑啊……”
师青玄喝多了酒,就爱趴在桌面上,扯着贺玄的衣袖,天南地北地闲扯。
说很多胡话。
贺玄习惯了默默地听,此时此刻听到了这一句,放下只抿了一口的酒,缓缓低下头,一动不动看着他。
看着他的人,看入他的眼。
人如白玉珏,温润无暇;半眯的眼睛因醉意蒙上一层水雾,像清早氤氲在青川半空的烟云。
很美。都很美。
喝醉的人胆子大了不少,他歪了身子,把头枕在贺玄的手旁边,只差毫厘,脸就可以蹭到贺玄的手指。
太近了。
温热的呼吸喷洒到手上,瞬间的条件反射,让贺玄想把手缩回去,可是冰凉的晚风一吹,那轻轻的热气,显得分外温暖。
他不舍得把手拿开。
他在贪图一份不过咫尺又永触不得的暖意。
“酒也是……”师青玄的声音小了点,醉眼朦胧,偏偏执拗地跟他对视,“我给你倒的酒……你每次都不肯喝完……”
“为什么啊……人生得意须尽欢,纵酒狂歌,多开心啊……跟你在一起的时候,我最开心了……可是明兄你为什么都不笑呢……”
满嘴胡话的人,终于脑袋一晃睡了过去,脸彻底贴在贺玄手上。
细腻的肌肤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温热。
偏偏他自己的手,比青石桌冷、比晚风冷、比冰还冷。
“……酒喝多了,不清醒。”
而他必须时时刻刻,清醒地记着所有的事情,包括师青玄知道的,不知道的。
“况且……”
况且,清醒着,才能把那些恨意小心藏好。
清醒着,才能把那些心动的,难抑的,几近失控的喜爱狠心揉碎,并着经年刻骨的恨意一起埋起来,埋到比海渊更深,更寂寥的心底。
明月下西楼,连风都沉寂了。
他慢慢地把自己没有温度的手从师青玄脸侧抽走了,慢慢地。
他终究是要放手的。